徐渭《封大夫王翁七十篇》墨迹鉴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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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渭《封大夫王翁七十篇》墨迹楷书寿文册,纪年明确,书风合辙,文墨相应,结构谨严,行笔端正,神气爽然,韵致流畅,天机活泼,欣欣然喜色泛映。
现存徐渭《封大夫王翁七十篇》墨迹,绢本,册页装,页尺寸高25厘米,宽19厘米,每页3行,正文19页,470字,跋文3页。清光绪年间曾为李霭卿收藏,并有跋文一篇记录其收藏经过;第二年,其友周奎吉亦观后作跋。

作品说明

徐渭存世作品多以行草书为主,其狂逸恣肆的风格已为人习见。此墨迹则为楷行体,结构谨严,行笔端正,显然与祝寿的目的吻合;但体势翩翩欲飞,才子潇洒飘逸的个性和韵致禁不住流泻毫端。通观全篇,神气爽然,韵致流畅,天机活泼,欣欣然喜色泛映。楷行体作品在徐渭存世作品中较为少见,我所见到的尚有《致礼部明公小楷札》、《书欧阳修昼锦堂记》、《书苏轼黠鼠赋》等。
一、徐渭一生中书写寿文甚多
徐渭一生命途坎坷,时运不济,但才学之高世人皆服。胡宗宪在杭州建镇海楼(今在原址上建有一楼,曰鼓楼),徐渭代为作《镇海楼记》,全文不足700字,将建楼之缘由、目的,楼之位置、状貌,楼之寓意等等写得百千曲折、气象壮观,深得胡宗宪嘉许,特以220两银子酬谢。徐渭又凑上200多两,竟买地十亩建了一所别墅——酬字堂,“有屋二十有二间,小池二,以鱼以荷……”。一篇文章的稿酬而能换来一所豪宅,只能称之为奇遇,其文才自然不胫而走。此后,受人托请撰写碑、记、序、铭、寿文等民间应用文,亦在题内之义了。况且对徐渭来说,一来不负乡友情谊,二来亦可聊补家计。
据《徐渭集》之《徐文长逸稿》卷十五,收有寿文37篇。其中,《赠王翁七十序》,经与墨迹《封大夫王翁七十篇》校勘,虽题目和内文个别文字稍有出入,但可断定为同一篇文章无疑。文不长,兹录于后(其下划线部分为墨迹所有)。
赠王翁七十序 乐山(封大夫王翁七十篇)
苏长公言,曹魏时毛玠、崔季珪用事,士皆变易车服以求名,而徐奕不改其常,故天下以为泰。其后世俗日以侈(奢)靡,而奕固自若也,故天下以为啬。君子之度一也,时自二耳。始吾之为生于县之学(邑校)也,大夫已先我名学(邑校)中。当其时,大夫为生,作为举子业,有声名。(而大夫)又谓青紫指日可拾取,又御史大夫公后也,气亦凌振于时辈。即(儒)生其衣履无不裘葛鲜好,即出当暑雨无不挟盖随童子,及高会召客,亦无不腆其圆方,遇乡里事,直曲之无缩软。及大夫长公既振,渐解于乡,(季子始罢儒而一于承欢,备甘脆,)而大夫春秋亦稍高矣。乃弃学中生,奉制得被学官品服。其后长公成进士,历刑部郎大夫,大夫即(又)得被其品服,然其为衣冠也(用德行为更老饮于庠中,而大夫居常为巾衣),犹裘葛而已,其召客也,犹曩时三五方圆(圆方)而已,至暑雨值佣作,或不挟盖随童子,遇事或不敢曲直,特手自挈一鸱夷,登高泛深,哦咏终日,兴尽则拂衣而起耳。夫人固有冬则寒、夏则骤燠者,此固龊龊不足道,亦有故温其冬,凉其夏,则尤不免于有意以改其常,皆所谓内不足而与时二三也。惟大夫于此,既能一之矣,而又不出于意,不知于苏长公所称徐奕之事(时则)何如耶?噫,殆不足(相)远矣。今夫物善变者则不长,故得水为㡭者,倏忽而为蛴螬,为蝴蝶,为程,为马,为人,一时未周(更)而已失其故。金投于水如是也,投于火亦如是也,故历劫而不能毁,其大夫之谓矣乎(与)?大夫今年为七十,长公之友某(诸君以礼刘君元中辈)以颂属予(渭),故予(余)及其宜寿之道盖如此。然大夫当四十而鰥,至今三十年(矣),帷中无侍者,力可以为而(自)不为也,此于寿弥宜耶(乎)?
在徐渭的文集中,涉及封大夫王翁的文字只此一篇,别无可互参之资料,故而王翁详细的生平不得而知。据此篇,徐渭将之与徐奕相比,评价显然不低。徐奕是曹操十分信任的一位属下,曹操还是司空的时候,徐奕是其掾属,一起西征马超,破超后就留下他镇守新征服的西京;不久又回到曹操身边。丁仪专权的时候,想加害徐奕而未成,徐奕不改其志节,被外放到魏郡作太守。曹操征伐汉中的时候,魏讽等谋反,他就感叹朝中没有可以遏制谋乱者的正直心腹大臣,有人就提醒说徐奕就是这样的人。于是曹操就任命徐奕为中尉,执掌中枢。并说:“今使君统留事,孤无复还顾之忧也。”还将他比作子玉和汲黯,是国家的栋梁之臣。徐奕的品德是宠辱不惊,不随世俗上下,言行一致,不管时空变异。所以徐渭在文章开头说到毛玠、崔季珪掌权的时候崇尚节俭,他却不故意做出寒酸之举以求迎合;而当后来世道升平世风转为奢靡的时候,他却依然故我,还是按他获得的薪水标准生活。这样宠辱不惊、我行我素、圆满自足的品德,封大夫王翁也一样具备,徐渭还举出了具体事例。徐渭认为,这样的品德是符合长寿之道的。王翁收到这样的寿礼,想来应该是十分高兴的。
二、书写此寿文时徐渭的生活状态
寿文书写于万历己卯年九月,己卯年即万历七年,公无1579年。
徐渭此年59岁。
这一年的前后,徐渭的生活状态是怎么样的呢?
众所周知,徐渭的一生是高才摩天,命途多舛,令人唏嘘不已。详情不再赘述。概而论之,徐渭少年时期屡获激赏,进而激发起对未业前途的充分期待。但这个时期并不长,令人抑郁的事情次第发生。笔者以为,至少有三种委屈,造就了徐渭性格中的抑郁元素,并影响了他后来的冲动、激愤的行为。14岁时,将他抚养成人的嫡母苗宜人去世,他只好依傍兄嫂生活。作为男人,我以为这是他的第一种委屈。20岁时,入赘潘家,无论从儒家文化还是民俗看法而言,这都是无力自立的表现,不能不说是第二种委屈。23岁,他初次乡试,未中。这个结果不要说他不相信,当地父母官和乡人也不相信。他可是被普遍认为才高群伦的呵!更难以置信的是,这样的结果居然还连着发生,在此后的20年间,每次科场均以失败告终,最终绝缘仕途。对于那个时代的读书人来说,这可算是最大的委屈了!
这中间,也有一个扬眉吐气的时期——在胡宗宪幕做高级幕僚,时间是1558年1月到1562年11月,也即37岁的冬天到42岁。有三件大事,充分展示了徐渭的文韬武略,其经纶之才无人怀疑。一是献计诱擒倭寇首领王直,二是代胡宗宪代拟《初进白鹿表》大获皇帝赏识,三是上文提到的奇文《镇海楼记》和换来的酬字学堂。徐渭一生坎坷困顿,只有这段时间,书写了一个大大的“伸”字!
徐渭在46岁那年(1566)因酒狂杀妻入狱,至52岁(1572)出狱。出狱后自知更不可能为世所用,从此思以书画谋生,明珠闲抛。但书画销售的对象显然避不开权贵,期间所受到的闲气屡屡触及士子的精神底线,并且依然无法满足必要的生活所需。所以在朋友的邀请下,徐渭重操幕业。这个时间是万历四年(1576)在宣化巡抚吴兑幕,第二年回绍兴。万历八年(1580)再次北游入北京张元汴幕,万历十年(1582)因病返回绍兴,从此没有再出远门。
据此,万历七年,徐渭是在绍兴老家的,具备为乡人书写寿文的时间条件。但现今所有关于徐渭胡年谱,包括徐渭自作的《畸谱》,都没有关于这篇寿文的记载。
《畸谱》很简略:五十九岁。稍瘳。李子遂(讳有秋)至自建阳,悦而起。秋,劳韩、吴二贤改葬先考妣两室人,而未及两兄嫂,至今以为憾事。
参考其他年谱及其文集,这一年的大致情形如下:二月,老同学李子遂从福建建阳来绍兴看望,徐渭喜悦无比,病势顿减,竟然能起床并且外出陪游。这有《仲春李子遂、季子牙、史叔考坐雨禹迹寺景贤祠中,醉余赋诗,并用街字。子遂来自建阳,一别数载》(《徐渭集》第184页)为证。初夏,李子遂回去的时候,徐渭又写有五古《送李遂卿》(《徐渭集》第109页)和七律《送李君子遂归建阳》(《徐渭集》第229页)。前一首诗,徐渭描述了自己当时的窘况以及见到老同学后欣喜轻松的心情;后一首则充满了依依不舍的伤感和再次重逢的期待,“对别无言应得髓,相期有日再论心”。徐渭还送老同学一幅竹画,并题绝句(《徐渭集》第389页《写竹送李子遂》)。徐渭开始习画竹子是在万历五年(1577)的春天,此诗后两句云“君从此道归建阳,六月同谁坐竹林”,离伤情绪十分浓郁。
补屋《徐渭集》第84页有《补屋》诗,详述某年五月修缮所居房屋的事。有学者盛洪郎考订就在这一年。因此诗无纪年,又没有更确凿的旁证,不敢断定。暂且存疑,以备后考。
改营先人墓地 9月26日,修建父母坟墓于绍兴城南15公里木栅山,亲自去现场监工。写有《烦吴伯子治墓堂》、《治冢五首》(《徐渭集》第95页)详细记述修建经过。
治园和白鹇诗在刘正成整理的《徐渭年表》中,说秋天时徐渭在与李子遂的通信中提及欲整治一园并想养一只白鹇,李果然寄来一只白鹇,徐渭惊喜之余,作《白鹇诗》以答。《白鹇诗》见《徐渭集》第137页,据其中“闽南烟雨”、“武夷君”等词看,确实是可以指向老同学李子遂的。
沈继霞回绍兴上冢 好朋友沈继霞从天津回到家乡绍兴祭祖,与徐渭有交游。《徐渭集》第721页有《沈小霞梅为侄良甫题》诗,首句“刑部天津住沈郎,归来上冢持羔羊”,便点名沈回绍兴的目的。与沈有关的还有一首《沈生行(继霞)》(《徐渭集》第147页)。好友相聚,当时徐渭增不少慰藉。
卧龙山作画 这一年的腊月十六日,大雪中,徐渭在卧龙山(即今府山)的道观里喝酒作画,兴致极高,“继出五丈纸,要我撒松墨,葡萄与籜龙,菡萏瞰其腹”《大醉为道士抹画于卧龙山顶》(《徐渭集》第162页)诗即是对此的描述。
三、万历七年前后徐渭的其他作品解读
万历七年(1579)前后,徐渭已步入晚年,书法创作也到达以意领笔的时期,创作心态渐趋旺盛而自由的境界,因而,作品风格呈现出多变的状态。检历万历五年至十年(1577-1582)的作品,计有:
万历五年:《跋画十六种花诗卷》行书、《女芙馆十咏四体卷》。
万历七年:《李白苏轼九首四体卷》。
万历八年:《陶彭泽诗二十首卷》、《白燕诗三首草书卷》。
万历九年:《群望诗轴》、《代应制咏剑词草书轴》、《代应制咏墨词草书轴》、《淮阴侯祠等四首卷》、《杜甫怀西郭茅舍诗草书轴》、《岑参和贾至诗草书轴》。
万历五年的《跋画十六种花诗卷》是行书作品,原文载于《徐渭集》(第150页),与墨迹稍异。题记中说“客强予画十六种花”后所作,可见先有画,后有诗和书法作品。鉴于徐渭坎坷的人生状况,他的书画虽多为酬人,个人感情却尽寓其中,潇散淋漓是其基本风格。此卷虽说为人所“强”,但亦画亦诗亦书,创作状态可谓意兴湍飞,书情浓郁,心中已无前贤牢笼,纯然个人本色。从容写来,但觉江山迤逦,花木纷披,且行且观,时而疾走,时而回翔,自得自适,观者亦怡情矣!
《女芙馆十咏四体卷》、《李白苏轼九首四体卷》、《淮阴侯祠等四首卷》和《陶彭泽二十首诗卷》四件作品都是诗歌抄件,并且杂用多种字体,或行或草,或黄或米,或楷或章。这样的体裁可能在明朝一个时期里比较流行,作者也可以借此炫耀书法技能,同时表达对自己仰慕、学习的前贤的敬意。诸体杂糅,难的是整体气息能够一致,并能糅进自己的书法领悟。对于此时的徐渭来说,技能和心意已经融合为一,做到这点不是难事,这也是这几件作品的价值所在。《陶彭泽二十首诗卷》先楷渐行,以至于草书,书写时的情感演变脉络清晰。徐渭很纯粹的楷书作品不多,较多是行意明显的楷书,此卷正是如此,仿佛心中丰沛的情感急于冲突欲出。此卷的材料也是绢本,与《封大夫王翁七十篇》墨迹更为内敛庄重些。
《白燕诗三首草书卷》是纯粹的大草作品,作者似身心激荡,浓郁的情绪随笔墨喷薄而出,一泻而下,不可遏制,每蘸墨必使其干枯而后可,满纸风云,骇人心目。与此后一年创作的《代应制咏剑词草书轴》、《代应制咏墨词草书轴》、《杜甫怀西郭茅舍诗草书轴》、《岑参和贾至诗草书轴》相类,只是《白燕诗三首草书卷》为卷册式,书写时屡换行,气势上不免有所遏制;而后面四件为大轴,其中三件的高度均达352厘米,情绪表达空间十分充裕,所以便有银河落九天之势,远观之,墨花飞舞,灿若云锦,蔚为壮观!
还有两件书风与《封大夫王翁七十篇》相近的作品:《书欧阳修昼锦堂记》和《书苏轼黠鼠赋》。它们都是长篇楷书,前者作于万历二十年(1592),绫本;后者无纪年,纸本。三件作品的书法风格均端庄而媚丽,虽有年代差异,但基本上已经是徐渭成熟时期的风貌,仔细欣赏,《书苏轼黠鼠赋》与《封大夫王翁七十篇》更接近些,媚丽的程度也较《书欧阳修昼锦堂记》更胜。这两件是立轴,想见《封大夫王翁七十篇》当时也应该是立轴或中堂的形式,更符合寿文的实用功能。
四、题跋和流传
墨迹《封大夫王翁七十篇》曾为清代李霭卿收藏于光绪庚辰(光绪六年,1880年)仲春,并作题跋记录鉴藏情况。其友人周奎吉于第二年夏天观赏此墨迹,也有题跋。
李霭卿题跋云:“山阴文长先生真迹。余藏有《雨中醉草》、《黠鼠赋》两种,已为罕觏。是册复得于沈氏味经书屋,与刻本校对,惜缺五十五字。白壁微瑕以为憾,但其笔力精奇,神气伟杰,诚如先生自谓吾书第一诗二文三画四,信然。”
李霭卿所得已是册页装,与目前的原件情况相符,显系由中堂形式割裱而成。题跋中所指“刻本”,无法明确是文集刻本还是墨迹刻本;与周奎吉跋对观,则可确指墨迹刻本。如此,墨迹《封大夫王翁七十篇》至迟在清光绪年间已有石刻本存在。惜金未见。
墨迹《封大夫王翁七十篇》与石刻本相较,墨迹本少55字。中华书局版《徐渭集》所录之文的题目是《赠王翁七十序(乐山)》,与墨迹《封大夫王翁七十篇》相较,脱漏处较集中的一段有93字,远不止55字。其他还有好几处不同,但从文义看,不是简单的脱漏,而有可能是有意的改动。因此不难看出,单从文章而论,墨迹所本的文章肯定是有草稿的,书写过程中,某些字临时改动,确属情理之中。文集所录则极有可能依据的是草稿。
至于那93字的大段说漏,徐渭书写时当是完整的,而有可能是在割裱后遗漏的。李霭卿收藏的石刻本是全的,可见墨迹上石时也是完整的;当时墨迹只有55字未见,现今墨迹又不见了38字!流传过程中的散失,实在令人惋惜。
《雨中醉草》为行草书,行笔洒脱,结体奇肆,可见轻快舒畅之心情;笔墨之间有古贤气息,是徐渭书法脱略古人渐露自我之转型期的名迹。《黠鼠赋》即《书苏轼黠鼠赋》,前已述,不赘。李霭卿是安徽人,具体生平不详,也不知他是否在绍兴任过官职。他一人收有徐渭三件墨迹,可见对徐渭书法的喜爱。须知徐渭的名声乡里和师友之间,去世后即名随身殁,文章散乱,书迹流离。而当时文宗袁宏道于陶望龄家里初读徐渭文章,竟然惊为古人。其实,离徐渭去世不过六年!袁宏道可谓徐渭第一知己。李霭卿者,亦文长知己者流乎?
周奎吉的观后跋比李霭卿的题跋更为详细,最重要的信息便是表明了《封大夫王翁七十篇》的石刻本与墨迹本同时存在,且同时被李霭卿收藏。
周奎吉字铭久,贵州麻江县景阳乡人,曾任贵州大学堂讲师、贵州大学校长和首届教育厅长,雅好翰墨。他在题跋中的款署称“山阴周奎吉”。尝见其书法作品,其款署有“蕺君周奎吉”。山阴有蕺山,极有名,蕺君,无疑与此山有因缘情愫。可惜,周奎吉与绍兴进一步的关系未能了解得更多,当俟将来矣。
李霭卿之后,墨迹本《封大夫王翁七十篇》重新流散尘世。时光流转,王朝陵替,近百年后,因为扫“四旧”的缘故,此墨迹重现而为有缘者所得。其子女以此作习字帖之用,常年置于案头,从未以真璧视之。所幸使用仔细,竟无污点侵染,岂奇物自有神护耶?后为识者指点,藏家方视如拱璧矣。笔者有缘,得以细细赏读。此后乃检读徐渭墨迹对照之,搜点徐渭资料研究之,于此墨迹相关情况约略得知一二,因成此文,聊为进一步研究者作抛砖之用。
2012年10月12日于西湖一如书屋

参考书目
1)中华书局版《徐渭集》
2)盛鸿郎撰《徐文长先生年谱》
3)《中国书法全集》徐渭卷
作者简介:景迪云:毕业于南京大学中文系,现为《浙江画报》副主编、编审,浙江省书法家协会会员,浙江逸仙书画院画师,浙江省政协诗书画之友社社员。
本文责任编辑 郭超英
本文摘自纪念西泠印社110周年华诞特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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